姜灼語氣堅定。
“我會溝通公司人事部門辦離職。”
姜灼轉身，沒有再看宋遇一眼，頭也不回地出了他的辦公室。
“姜姐姐……”
宋阮阮轉身就要走，被宋遇叫住：“阮阮，她既然要走，你就讓她走。”
宋阮阮回頭：“哥哥……你明明很在意姜姐姐，為什麼……”
“出去。”
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宋阮阮咬唇，轉身向外跑去。
房門被人重重關上。
宋遇連眼皮都沒有擡：“戲都散場了，薄總還不走？”
一直沒有出聲的薄晝開口：“我當然會走，不過走之前，我還是有話想說。”
宋遇：“你想說什麼？”
“照片裡的人是我沒錯，但你知道，她找我……是為了什麼嗎？”
——
暮色一重重壓下來。
宋遇隻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坐在辦公椅上，半晌沒動。
薄晝走之前說的那些話，複讀機般，一遍遍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
“你隻知道她私下找我，和我單獨見面，但你知道她見我，是因為什麼嗎？她來找我，不過是和我談工作。”
“這張照片——她來找我，是因為南山開方案的甲方拒絕簽合同，而我恰巧是甲方另一個項目的合夥人。”
薄晝指了下另一張照片：“還有這一張，說來就更是和宋總脫不開關系了，這張所謂共進晚餐的照片——是因為之前她被人綁去了綿城，而宋總你對她不管不問，是我偶然遇到幫了她，她不想欠我人情，所以才不得不以請我吃飯作為報答。”
“姜秘書明明平時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她卻對我說，不想要欠我太多人情，因為你會不高興。”
宋遇心煩意亂地摸過手邊的打火機，将煙點燃。
“你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去世的嗎？你又知道她生日當天是怎麼度過的嗎？她在墓園裡醉酒哭泣時，宋總呢？你又在哪裡？”
薄晝說完自己想說的，看向宋遇。
他微微怔住。
他本不确定自己說的這些，宋遇是否會相信，可是——他的目光移過去。
宋遇雖然神色沉冷，表情卻明顯有動容。
薄晝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你剛才說的那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她父母的忌日……她的生日，她又為什麼會告訴你？”
薄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