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過後，會議繼續。
謝慎行小心翼翼拿眼去瞟宋遇，他面上依舊一切如常，可謝慎行清楚，這表面風平浪靜的冰山下，藏匿了太多暗流湧動。
會議結束，宋遇坐在辦公室裡，一動不動。
空氣裡，一股嗆鼻的煙味。
謝慎行還從來沒見他如此兇地抽過煙。
他動了動唇，最終卻隻是走到窗邊，将窗戶一開。
立刻有風灌進來。
房間裡的煙味，卻遲遲未散。
“阿遇，真的要将人開了？”
宋遇隻是低頭，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
“這麼多年，你應該清楚，我不會給同一個人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火光一閃，他又點燃一根煙：“阿仇那次——若不是你執意幫他求情，我不會繼續留他。”
謝慎行眯眯眼，仔細瞧才發現他正聚精會神地盯着一對兒袖扣。
沒忍住，問他：“不過是一對兒普通的袖扣，雖然看上去是特别了點兒，但你到底是在看什麼，難不成是看着這袖扣，在睹物思人？”
他本是想要開個玩笑緩和氣氛，卻沒料到此言一出，宋遇那張臉更難看了。
謝慎行隻能默默暗罵一句。
他大爺的，活了這麼多年連最簡單的刮刮樂都一次沒中過獎——這一次，竟然還真讓自己蒙對了？
他吞吞口水，正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耳邊，薄雪寒霜一樣的音色，直直砸在他腦門兒上：“昨天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謝慎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事情，摸了下後腦勺：“昨天的——什麼事情？”
宋遇目光挪過來。
“姜灼，是不是真的去了薄晝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