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他又忽然回頭。
宋遇隻是孤身一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戶玻璃,映出一張沒有半分情緒的臉。
——
姜灼關上門,将鑰匙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
低頭去換拖鞋。
将手裡的包包擱在桌上,她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低頭摸過手機,給南彰發了條消息。
很快,那邊回過來一條短信:“你确定接下來要這麼做嗎?”
姜灼:“嗯。”
那邊,南彰回了一句:“好。”
姜灼揉揉太陽穴,從沙發上起身,拿了換洗的浴袍去了浴室。
浴室裡的水晃晃悠悠的,推過來,又推過去。
腦海裡,又想起剛才薄晝想自己掏心窩子說出的那些往事。
這場坦白局,倒是真的被兩人都擺在了明處,攤開了說。
薄晝笑着說,要給她講個故事。
故事說來也簡單。
不過是一個從小繼承父志的熱血少年接連遭遇親人意外身亡和事業受阻,被人陷害,想要伸張正義,查明一樁明知是有人蓄意為之最後卻被人用權力和金錢擺平的狗血世俗劇情。
少年不願向世俗低頭,隻能借酒消愁。
蝼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這世界上,多的是不公和退讓。
他用了各種各樣的道理想要說服自己,卻總是在無數的夜裡被一陣陣陌生的哭聲驚醒。
失眠到要借助藥物入睡,入睡後又是整夜的夢靥。
他最終還是無法說服自己,邁過那道坎兒。
最狼狽灰暗的谷底時刻,有一個女孩出現,将他從寒冬的雪地裡拉出來,女孩的笑容就像陽光,她告訴他,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