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沒搭腔，隻是抓過姜灼落在他胸口正百無聊賴畫圈圈的手指。
半坐起身，去摸床頭的櫃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宋總是在找這個嗎？”
耳邊，傳來姜灼一聲低笑。
昏暗的燈光下，她将自己的另一隻手掌攤開。
“夜香之淚”經過一場大火，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有輕微的脫落，粉鑽也有破損的裂痕。
可是仔細瞧過去，那顆淚珠裡沉澱的物質又似融成了一顆血淚。
“宋總就是找到了這個，以為我死了，所以才昏過去的？”
她這樣一說，宋遇這才恍惚想起當時他從灰燼裡挖出來“夜香之淚”時，自己那一刻的反應。
有什麼東西，頃刻間渾然倒塌。
仿佛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尋到了一盞燈，又無聲熄滅。
他的生命和時間仿佛也被永遠停在了那一刻。
宋遇看着眼前眉眼溫柔的姜灼，抓過她手指，将“夜香之淚”重新套回在她的手指上。
“姜灼，對不起。”
良久後，他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邊。
他緊緊的抱住姜灼，力氣勒的姜灼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這樣抱着她很久，都沒有再開口。
黑暗裡，姜灼想要擡頭，去看他的眼睛。
卻被他溫熱的大掌用力摁在懷裡，動彈不得。
“别動。”
起初，謝慎行和她一起送宋遇來醫院和她說時，她還不信。
可現在……她沒有繼續動作，隻是任由宋遇将她緊緊抱在懷裡。
有滾燙的液體，順着她頸間滑落。
窗外，似是有爆竹響起的聲音。
屋裡很靜。
良久後，還是姜灼先主動開口：“宋遇，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