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一道模糊發亮的白線。
“小薄總，你放心，我不會沖動。”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貿然行動。我也不會随意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薄晝總覺得，她說這話時，聲音裡帶着幾分冷嘲。
離開前，薄晝忽然叫住姜灼。
姜灼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
他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姜灼，這三年——你真的，對宋遇沒有任何感情嗎？”
“當然有。”
薄晝的臉色微變。
他看着眼前的姜灼，心口一窒。
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到了那一瞬間，自己心中徒然生出的失落。
姜灼的目光沒有落在他臉上，更像是掠過他，在看遠處不知名的某個地方。
她的思緒好像飄遠了，可是開口的聲音卻帶着堅定。
“我對他，除了恨，别無其它。”
聲音很輕，仿佛隻是他的幻聽。
說完這句話，姜灼擡腳，繼續朝前走。
她手裡撐着一把傘，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襯衣，被風吹起，襯的整個人格外的單薄。
站在她身後，遠遠望過去，就像是一縷四處遊蕩的幽魂，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那些關于她未曾對他開口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竟讓她對宋遇，如此恨之入骨？
薄晝站在原地，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