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愛過我？
宋遇心髒莫名懸起。
姜灼口中的這個名字，宋遇并不陌生。
隻是之前的事情過去了太久，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宋遇沉默，他眼皮動了動：“你……”
“當年，你對南城心動，可南城她偏偏喜歡的是沈铮，你為了得到她，不惜找人打斷了沈铮的腿，将南城鎖在你的玫瑰園裡……”
“後來，南城成功的逃了出來，可你卻追出來，開車撞向了她。”
宋遇抿着唇，沉默不語。
“你不僅撞了她，還撞了她的親生哥哥南希，你還将原本屬于南家的南氏企業占為己有。”
一字一句，戳在宋遇的心上。
宋遇隻覺得，曾經關于姜灼對他的感情，那些他曾經想不通，覺得困惑的問題，那些答案似乎——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姜灼隻是看着他，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
宋遇眉眼低垂，他緩緩地擡眼，看向姜灼。
姜灼的目光沒有任何溫度：“他們本來都有屬于自己的幸福人生，可你隻為了自己，就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她的眼睛隐隐泛紅：“可笑的是，最後給你捐獻眼角膜的人，也是南希。”
宋遇心裡一個咯噔。
他的聲音很輕：“所以，你喜歡吻我的眼睛……隻是因為眼角膜是他的？”
宋遇的表情，有些僵硬。
心亂如麻。
他喉結滾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你也不是因為你之前所說的錢……你是因為南希才留在我身邊？”
宋遇隻覺得此刻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冰面上，隻要輕輕一動，冰面就會碎裂。
如履薄冰。
姜灼看着他的眼睛：“對，我喜歡吻你的眼睛，不過是因為那裡有他存在的痕迹，宋遇，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宋遇看到，姜灼的眼角，有淚水滑落。
她隻是掠過他，目光不知道落去了何處。
那神情，好似是在懷念某個人。
宋遇終于懂得，為何姜灼在書房裡看到南城的畫像時，她會那麼平靜。
他也懂得，為何口口聲聲說愛着他的姜灼，卻并不介意南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