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包廂内,燈光昏黃。
“我也再也不用看到,他那張讓人讨厭的臉。”
她說這話時,神情很淡。
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南彰頓了頓。
有句話,本能地脫口而出。
“我倒是真沒想到,他會真的對你動情。”
“我也以為……”
南彰目光落在她臉上:“看來,是我想多了。”
南彰看她目光空洞,那表情,似是想起了他和她都無比熟悉的——某個舊人。
“也對,在你心中的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早該知道的,永遠隻會是他。”
他隻是忍不住感歎。
姜灼她的内核,實在是太強大了。
強大到在宋遇那樣的人身邊七年,她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
目光不自覺地,又瞥了她一眼。
南彰再次沉默下去。
“對了,南彰,那天我和宋遇在一個飯局上的洗手間,碰到了白夭夭和一個女人在争吵。”
姜灼說道:“那個女人嘲諷白家落敗,白夭夭氣不過,就站在洗手間裡和人動了手,還說了宋家的事情。”
“白家老爺子之前曾經幫宋時淵做了很多放不到台面上的事情,之前那次在天台和宋遇對峙,綁走我的那個男人也曾經說過,宋家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是因為宋家人借他人之手,除掉了很多妨礙宋家生意上的人。”
姜灼很難不想到自己父親當年,也曾在生意上受過宋時淵的照拂。
直覺一直告訴她,她父親的死絕對不是一場意外。
而她母親,也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為愛情選擇和自己父親一起殉情的人。
隻是……現在的她,還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她的猜測。
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還有宋遇……他之所以會在綿城接觸那些灰色生意,似乎起初也是宋時淵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