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地下車庫。
耳邊傳來腳步聲。
姜灼的手指動了動，她緩緩睜開雙眼。
她的記憶隻停留在和宋時淵的私下見面。
三個小時前。
商場大廳的小茶館。
宋時淵好像早就料到了她會主動約他見面。
“姜小姐，我們終于見面了。”
看着眼前一身灰色中山裝的宋時淵，雖然滿頭白發，身體看上去卻依舊硬朗。
“我猜對了，‘幽冥’果然是你。”
宋時淵擡手示意她在對面坐下。
他身體坐的筆直，聽她這樣說了，也不詫異。
繼續精心幫她泡茶。
“為什麼？”
“姜小姐，我不太懂你這句話的含義。”
姜灼目光落在他臉上：“那麼多人命，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宋時淵将泡好的茶水，推到姜灼面前。
“宋遇和你一樣，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姜灼隻覺得渾身冰涼。
那些不久前，她剛從薄晝手裡得的資料……
她不明白，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可怕又偏執的人。
隻因為自己的私心，他可以視人命如草芥，肆意妄為，利用别人的軟肋和弱點操縱人心……
姜灼聲線清冷：“你愛宋遇的母親，所以你恨宋遇的父親，你愛而不得，在宋遇母親生下雙胞胎後，換掉了她的一個孩子，又故意制造了宋家内鬥，你本來隻是想得到宋遇的母親，可是你沒想過她那麼愛宋遇的父親，甯願自盡也不讓你如願……”
“後來，你故意找人綁走了宋遇和宋阮阮，找人折磨宋遇，又借機培養宋戈……”
“你不斷制造宋戈和宋遇的矛盾，因為宋戈對南城心生愛意，所以你故意讓宋遇接近南城，然後找人在宋遇的車上動了手腳，導緻了南希和南城的死亡。”
姜灼頓了下：“你又以‘幽冥’的身份假意約宋遇在海邊談合作，制造了那場海邊爆破案，隻因為車上的人都曾知道你做過的那些肮髒事，你隻是用這種方式讓他們閉嘴。”
“可你沒想到宋遇活了下來，于是你又遊走在他們兄弟二人之間，制造沖突，為的就是有一天……他們自相殘殺後，你再告訴他們，關于他們的身世真相，你想看到他們彼此生不如死的表情，因為宋戈就是被你換走的，宋遇的雙胞胎哥哥，我說的對嗎？”
宋時淵沒有說話。
“後來，沈铮去世，你知道我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所以，你就想着把當年的那些事情都推給宋遇，這樣你就可以平安無事，找機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