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本打算大發雷霆之威,逼迫劉銘服軟自污。隻要劉銘出去喊一聲,他是因為好色染上了花柳,自己才不肯與他同房,那麼她的完美受害者的人設,不就又立起來了嗎?
她對這個計劃是有把握的。劉銘雖然打了勝仗回來有點飄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銘骨子裡的舔狗屬性是很難改變的。
以前葉驚鴻在家裡皺下眉頭,劉銘都要坐立不安,生怕是自己哪裡惹了這位大小姐不開心。
今天她直接刀槍相向,那麼劉銘必然要跪。
計劃是很好,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劉銘竟然二話不說,紅着眼拔刀應戰,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而且,他還說,他劉銘是她葉驚鴻不配得的男人!
反了反了,這隻舔犬,要噬主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這樣灰溜溜地被趕出将軍府嗎?
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全天下的人不都得戳我的脊梁骨?
不行!要想嫁給鎮北王,完美受害者的人設絕不能塌!
怎麼辦?
怎麼辦?
葉驚鴻突然眼前一亮。
對了,嫁妝!
劉銘征戰漠北這一年,将軍府是她掌家。為了維持體面的生活——其實主要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高消費,她可把自己的嫁妝錢也花了不少。
葉驚鴻的消費觀跟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小仙女是一樣的。
我的錢是我的,你的錢還是我的。
我們一起花你的錢,那是你應該的。
如果我們一起花了我的錢,那就是你欠我的。
劉銘的媽是個掉錢眼兒裡的,自己隻要提出帶走全部嫁妝,老太太便必定要在這件事上興風作浪!
到時她一借題發揮,這将軍府一家子就都成了貪圖女方嫁妝的勢利眼,京師名媛界的輿論勢必将再次同情自己,她這完美受害者的人設,就又雙叒一次立起來了。
葉驚鴻興奮了起來。
她揉了揉剛被劉銘的魔爪蹂躏過的屁股,心中暗道:
“哼哼,劉銘,有朝一日我嫁了鎮北王,必定要你在我面前搖尾乞憐,讓你為我今日所受之辱付出十倍,不,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