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有點納悶。
“這妹子幹啥呢?秋雅家過事,她擱那兒又唱又跳的!”
陳玉瑤自幼飽讀詩書,見劉銘不解,便微笑着低聲解釋道:
“我又要多一個姐妹了!這位姐姐顯然是突厥的大貴人。她行的是突厥葬俗!
當突厥人去世時,其親族要騎馬繞棺七圈,以刀割臉,血淚滿面,如此七次,以示至深悲痛。她這樣做,顯然是将你當做了親人,在替你哭你的家人。
但是她以刀背代替刀刃割面,那是突厥九姓的大貴族才有的特權!
所以她不是将你當作了未來的丈夫,又是什麼?”
果然,塞雅公主歌哭完畢,跳下馬來,臉上淚痕未幹,人便滿面笑容地拉住了劉銘的胳膊。
“銘哥哥,我說過,我還會再來的,隻不過下次見面,絕不會是挑戰。我沒有食言吧?”
劉銘已經懵逼了。
我的天呐!
這方女頻世界盛産細糠,他在這方世界見到的美人已經不少了,葉驚鴻、鹿棉、陳玉瑤都是不世出的美人,不過都帶着一些中原古典美女的内斂之氣。
但是塞雅公主的美,熱情奔放,毫不收斂,宛如一輪皓月,霎時間照亮了整個長安。
“你你不是跟鎮北王”
塞雅公主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不瞞你說,鎮北方對我有恩。他此番邀我出面鬧事,就是要讓夏國皇帝以為突厥有犯邊之意,讓他不敢削王爺的兵權!
王爺曾說,有意求娶我為妃。但他今天冒充突厥人在京中作亂,試圖開啟兩國兵釁,我想起了你說的話,為了兩國的和平,我今天毅然與他為敵,從此已經不可能做他的妃子了。
所以,我隻能讓你來娶我啦!”
“荒唐!荒唐!”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氣憤的女聲。
衆人擡頭望去,皓月清輝之下,一絕美女子坐在飛檐鬥拱上,膝上橫着一柄蟠龍長槍,不住地搖頭冷笑,正是葉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