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琅道:
“不敢!不敢!”
随即退到門口,喝道:
“留下二十人,前後看好含章殿,一隻老鼠也不許跑出去!
這含章殿的宮女連曲婕妤一齊犯了眼疾,着實蹊跷其他人跟我再搜一宮!”
見陸琳琅走遠了,曲靈芳這才滿臉紅暈地将濕漉漉的劉銘從水中提了出來。
劉銘從水中探出了頭來,擦了一把鼻血道:
“走了嗎?”
“走了不過恩公暫時還是不要出去了,那陸琳琅留下二十金吾衛看守含章殿,隻怕馬上會去而複返!”
“好!”
曲靈芳說:
“恩公,我粗通醫理,你心跳如鼓,血行加速,鼻血橫流,雖然已經吃了我的解毒丸,但顯然還是餘毒未退!保險起見,還是讓我幫你吮毒吧!”
“靠啊,你以為我不想嗎?”
劉銘看着那張蒙着紗布的精緻小臉,雖然心癢難搔,但是一想到對方要殺自己,隻得長歎一聲:
“唉,算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胡亂擠一擠就行了!”
兩人聽着含章殿外人喊馬嘶,一時間默默無語。
曲靈芳入宮以來,一直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此刻,她雖然目不能視物,但是因為有了一個人在身邊保護自己,這種感覺竟令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不覺,曲靈芳竟覺得自己也心跳加速起來。
“曲靈芳,你心跳加速什麼?恩公他,明明是個太監啊!你就算脫光了在他面前沐浴,你們也不會發生什麼的!
你如此扭捏作态,豈不是會令恩公自傷身世,反而更加尴尬?
曲靈芳,大大方方的!”
想到這兒,曲靈芳紅着臉,繼續沐浴。
“啊這是恩公為我折來的石楠花的味道真讓人迷醉!是啊!這季節,禦花園中的石楠開得正豔,可我卻像籠中鳥,困在深宮之中,我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一個獨寵我一人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