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無情地刮着,宋知晚的手凍得通紅,捏着兩根冰糖葫蘆不停踱步來讓自己暖和一點,她嘴裡暗罵:“粱嶼澈,讓我等你這麼久!今天非要狠狠宰你一頓!”
男人小步跑去,臉上刮着不着痕迹的喜悅。
“不好意思久等了。”帶着粗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知晚立刻擡起頭來。
一雙眼神帶着怨恨,拿起手裡的冰糖葫蘆帶着攥緊的拳頭猛地撞在了粱嶼澈胸前。
“給你買的!”她沒好氣地剜了一眼他,毫不掩飾展示着自己的不開心。
粱嶼澈怔怔低頭,看到她凍得發紅的手指時心頭一緊。
他沒有猶豫,解下圍巾立刻圍在了她的脖子上。
圍巾帶着粱嶼澈還沒消散的體溫,還有淡淡的香皂味。
宋栀晚緩緩擡起眼睛,不期然撞上了他帶着愧疚的眼。
一張帥臉迎着陽光落在宋栀晚眼底,剛才的不開心被鞭子一樣的秋風瞬間打碎。
對着這張臉,好像也生不起氣了。
“對不起,剛剛戰友拉着我問事情。”粱嶼澈緩緩開口,一雙粗糙的大手帶着滾燙包裹住了宋栀晚有些僵硬的拳頭。
“我請你吃飯,好不好?”他試探看向宋栀晚,語氣中帶着不着痕迹的懇求。
這圍巾還真是有用,才裹上一會兒,宋栀晚的臉就泛起一絲滾燙,喉嚨帶着些沙啞,她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羞澀有些太明顯了。
宋栀晚慌忙低頭,心跳聲大地蓋過了耳邊的風聲,她聲音低沉:“好好吧。”
一路上,他都沒有放開她的手:“這幾天部隊有事在忙,還沒來得及幫你看地皮,不過我向有一些同事家屬打聽了一下,北邊倒是有些荒地,是當年分地分下來的,有些人懶得翻種,就一直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