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她不願去想。
“我小舅剛分了房子,就在朝陽那裡,什麼啊有房子總比沒房子好,再說了國家現在搞建設,說不準以後這房子就越來越多了呢!”
隔壁水房傳來了聲音。
宋栀晚吐掉漱口水。
北方的冬天有三大酷刑——西北風,冷水洗臉,沒法洗澡。
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宋栀晚猛地擡起頭來,心中一個想法陡然掃過:“不行,還是要争取一下的!”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天,到時候沒趕上風口,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宋栀晚眉心緊蹙。
回到宿舍,她放下洗臉盆:“你們剛剛說的分配,有要求嗎?”
“是廠子來學校挑人,到時候還是要看成績的!栀晚,還是要替自己考慮考慮的!”室友熱心開口。
晚上睡覺前,宋栀晚便想着這件事情。
戶口,房子
翌日清晨,宋栀晚拖着困得睜不開眼的張小小去上課。
從今天起便正式開始半工半讀,半天課半天勞動。
從李老師那裡拿了介紹信,吃過午飯宋栀晚便準備去三陽村。
張小小家裡的自行車是空着的,兩人騎着車子,向三陽村出發。
“來!你看看,不光是這塊地,還有那邊你都能用。”二亮子帶着宋栀晚去了不遠處,高高興興伸出手比畫着面前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