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談話被不遠處的尖叫聲叫停。
四個人同時擡起頭來——
“有蛇!”
宋栀晚扔下鐵鍬跑了過去。
那女孩被吓得暈倒在了一旁,宋栀晚撩起她的褲腿,兩個清晰可見的牙印,二亮子眼疾手快掄起鐵鍬瞅準蛇的七寸拍了下去:“你爺爺的,還敢咬人,老子不拍死你!”
宋栀晚眉心緊蹙:“把她帶回去吧,我的包裡有藥。”
大亮子毫不客氣蹲了下來:“我背她。”
張小小扶着那女孩和大亮子向家裡跑去,宋栀晚收起了鐵鍬,又看了看地上的蛇,擡頭看向二亮子:“把那個蛇拿起來吧,還能泡酒。”
二亮子正有此意,從褲子上扯下來一個補丁捏着蛇往家裡走去。
張小小已經為女孩簡單處理了一下,宋栀晚把藥拿出來,藥粉敷在傷口上,藥丸吞下去,一氣呵成。
二亮子走過來仔細看了看:“這不,這不那誰嗎!”
“七叔家的丫頭,她咋偷偷跑到賣地裡來了,這是幹啥呢。”
大亮子側頭看了看,無奈撇了撇嘴:“誰知道她想幹啥,七叔讓她念書她不念,估計是又吵架了。”
說着,大亮子轉過頭來,看到二亮子腿上的補丁壞了,眼裡瞬間充滿殺氣,不由分說站起來,對着弟弟的腦門就是一記清脆的巴掌——
“你個臭犢子,你又撕衣服,你想幹啥!”
二亮子捂着腦袋,疼得眼裡擠出兩滴眼淚:“疼啊哥!”
“你再撕衣服,到時候老子把你撕了信不信!”
吵鬧聲要把房頂掀翻,床上躺着的女孩緩緩轉醒:“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