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地界最近出現了一些人販子,公安人手不夠,調了一些部隊的人去。”粱嶼澈溫柔解釋着,手指不停摩挲。
餘光瞟向身側,觀察着她的情緒。
“可是我聽說打仗要調人,你們單位已經走了第一批了,會不會”宋栀晚才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站住腳步轉身看向一旁。
粱嶼澈無奈笑了笑:“不會。”
他語氣笃定,微微擡起的手想要去拉住宋栀晚的手。
隻是剛擡起來,便尴尬地放了下去。
“我工作調動來京市,就是為了代替去前線的戰友。”粱嶼澈開口。
“南邊境現在很危險,随時都有可能打起來。”他長歎一口氣。
宋栀晚眉心緊蹙:“那就是說,你随時都有可能走?”
粱嶼澈垂眸,把眼底的情緒隐藏起來,他低下腦袋,聲音沉悶:“嗯。”
話音落下,宋栀晚轉過頭去,刺骨的寒風打在臉上,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她長舒一口氣,可鼻尖依舊有些酸澀。
身側的人又靠近了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宋栀晚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粱嶼澈眉心緊蹙:“是不是受委屈了?”
宋栀晚呆滞了一瞬間,淡然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欺負我?”
粱嶼澈目光警惕,不放過宋栀晚任何一個飄忽的眼神。
他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盯着她。
這副冷臉模樣,不像是在看朋友,倒像是在審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