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不停蹄去到郵局,交了錢便撥通了佳市農業局的電話。
粱雙保是農業局的人,每到周末都回去值班,現在打電話,他一定能接得到。
不知電話鈴響了多久,那個幾年沒聽見的聲音出現在了電話那邊。
“喂,哪位,找誰?”
低沉的聲音帶着冷漠,激起了粱嶼澈心底最深處的恨意。
捏着電話的手有些泛白,他咬了咬牙,冷聲問道:“包辦婚姻的那個未婚妻的地址,我要給他寫信。”
兒子熟悉的聲音萦繞在耳畔,粱雙保甚至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隻是下一秒,熟悉的說叫聲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你個不孝子,你還知道給家裡打電話,這麼多年,你關心過我和你媽嗎?你現在在哪兒!”
“把地址給我。”粱嶼澈不想理會無意義的說教。
電話那頭傳來一瞬沉默:“今年過年回家,我就給你地址。”
這個要求對于粱嶼澈來說,無異于自投羅網。
他不想回去那個讓他心碎的地方,更不想翻開那些痛苦的回憶。
看着電話上的字走着,每分每秒都是錢。
他沒有時間遲疑,冷聲道:“好。”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便立刻挂了電話,從口袋掏出一張一塊錢遞了過去。
随後轉身向不遠處的百貨大樓走去。
彼時,軍區家屬院。
“晚晚!終于見到了!”
“長這麼大了,你和你媽媽長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