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轉過身來,眼底早已一片猩紅。
“這幾天回來幫着家裡打掃衛生,準備過年,我就把東西給你。”粱雙保安撫着妻子,俯身撿起了摔在地上的公文包,不疾不徐。
“我憑什麼信你!”粱嶼澈握緊了拳頭。
“你也可以不信,随便你。”粱雙保神情依舊淡漠,轉過身去将葉如蘭包好的餃子端進廚房。
粱嶼澈思索片刻,依舊沒有停留,轉身離開了家。
葉如蘭歎了口氣,淚水再次湧了上來,她跌坐在扶手椅裡掩面痛哭。
“作孽,真是作孽!”
廚房的叮當聲緩緩停下,粱雙保走了出來。
淚水終究是沒有忍住,蓦地滴了下來。
外面寒風呼嘯,打着哨地吹。
粱嶼澈迎着風雪向前走去,垂眸思忖的一瞬間,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今年冬天,黑省格外冷,雪下得很厚,像是要把人埋起來。
哈市。
火車站外人山人海,宋栀晚提着行李搖搖晃晃向前走着。
不遠處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招着手:“晚晚!這兒!”
宋栀晚擠了出去,卻一個不小心跌進了沈家銘的懷裡。
沈家銘接過行李:“累壞了吧!走趕緊的,爺爺已經在家等你了!”
宋栀晚扶了扶有些歪的帽子,連忙跟上了沈家銘的腳步。
淩晨五點,天還沒亮,風卷着雪打在臉上生疼,也徹底把宋栀晚吹醒了。
沈家銘騎着三輪車,迎着風雪終于是到了家。
沈家已經燒起火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