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煊刻意保持着距離,隻是急促的目光是騙不了人的。
“去衛生所看了嗎?醫生怎麼說?”他壓低聲音,極力保持着冷靜。
女人似乎看懂了他的暗示,把難過的情緒壓了下來:“看過了,醫生也看不出來,這孩子燒了好幾天,就是不見好,嘴唇子也白得不成樣子,沈老師我”
宋栀晚的目光落在女人肩上的孩子——孩子嘴唇發白,呼吸微弱。
這不是普通的發燒。
宋栀晚站起身走上來:“讓我看看吧。”
女人警惕向後退了一步。
察覺到了她的擔心,宋栀晚轉頭看向沈家煊:“二哥,相信我,我在大學學過很多,下個學期就要去村裡衛生站做實習了。”
宋栀晚的能力他不是不知道,畢竟能把沈家銘那雙就要截肢的腿救回來。
沈家煊安慰似的目光看向女人。
女人這才放松警惕。
宋栀晚接過孩子,将她放在了辦公室另一邊的行軍床上。
摸了摸孩子的手,看了看眼睛。
最後目光落在了孩子肩頭,星點紅疹。
她心中了然,站直了身子:“孩子是起疹子了。”
“姐,我現在陪你帶着孩子去澡堂,哥,你去給買一個大一點的盆,起疹子要和别人分開洗澡,孩子現在見了風,需要捂一捂把疹子逼出來。”
宋栀晚思路清晰,随後幫孩子穿好了衣服,又解下圍巾包裹住了孩子的腦袋和臉,确保一絲風也透不進來。
女人抱着孩子,宋栀晚馬不停蹄向外走去。
沈家煊放下手裡的東西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