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嶼澈沒有說話。
看出了他興緻不高，宋栀晚順勢牽起他的手：“走吧，賣場人可多了，再晚一點，可就買不到東西了。”
正如宋栀晚所言，賣場人山人海，想買一塊香皂都要排上好長一條隊，更不用說那些緊俏貨，都是一大早天不亮就來排隊。
宋栀晚擠着人群，買了一盒茶葉，又買了一條時髦的羊毛圍巾。
又買了些給家裡人的禮物，兩人提着東西便準備離開。
粱嶼澈的表情始終如一，說不上難過，但也夠不上開心。
“嶼澈，想不想吃面？”宋栀晚轉過身去，看向粱嶼澈時，一雙眼睛笑眯眯的。
粱嶼澈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街上，雙雙挽着手，像是一對新婚夫妻。
走進面館，粱嶼澈依舊沒有開口，等老闆将面端了上來，宋栀晚把筷子遞了過去：“先吃飯！”
粱嶼澈緩緩擡起低沉的目光，良久，一雙眸子閃爍着淚花，低頭吃起面條。
一時間，不知是面條的熱氣迷了雙眼，還是淚花模糊了視線。
吃完飯，宋栀晚擦了擦嘴：“嶼澈，你今天有點不高興，是因為我說的話嗎？”
粱嶼澈沒有開口，隻是站起身來将糧票和錢遞給了老闆。
他拿起大包小包向外走去，宋栀晚跟了上去，快走兩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和叔叔阿姨的關系有些緊張，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嗎？”
路燈下，宋栀晚的眼睛亮亮的。
粱嶼澈駐足，看着她的這雙眼睛有些出神。
奶奶的事情，他不知如何開口
“沒關系，你不想告訴我也沒關系，這是你的自由，但是你不要因為我給叔叔阿姨買禮物而生氣，因為這是我該做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