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市到那小島上,先是坐火車,後是坐汽車。
那汽車揚起來的土吹了宋栀晚一臉,她本身就有些暈乎乎的,靠在粱嶼澈身上,小臉兒煞白。
看得粱嶼澈心疼極了。
終于在岸邊等着的時候,去衛生所要了一塊口罩。
宋栀晚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狠狠剜了粱嶼澈一眼:“你不是說,一天就能到嗎?這都三天了!”
粱嶼澈輕輕拍了拍宋栀晚的背,耐心安慰道:“對不起,是我搞錯了時間,不過我們馬上就到了,再做一會兒船,很快了。”
宋栀晚腦袋一陣眩暈,一把撥開粱嶼澈,扶着床邊對着痰盂便是一頓猛吐。
這幾天的颠簸快把她整個身子骨都弄散架了。
終于是上了船,可這船比車子還晃,宋栀晚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整個人恨不得跳到水裡去。
粱嶼澈着急得頭上直冒汗。
傍晚時,終于到了島上。
宋栀晚徹底昏睡過去了,粱嶼澈背着她。
岸邊等着的領導們面面相觑,唇畔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粱嶼澈沒時間和領導們吃飯,徑直便去了島上給安排的住處。
四方的小院兒,倒還算寬敞,裡面家具各方都是齊全的,隻是這床有點硬。
粱嶼澈又找來了兩床被子鋪在上面。
島上連淡水都需要去井裡挑,粱嶼澈像是一頭老黃牛一樣吭哧吭哧幹到了三更半夜,最後才沖了沖身子,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宋栀晚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