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許多國營廠都經營不下去了,許多人被迫背井離鄉。
從前許多街坊鄰居都看不見了,一打聽,全都南下做生意去了。
粱嶼澈歎了一口氣:“人是物非。”
宋栀晚靠在這個自己靠了大半輩子的肩膀上,看着不遠處煙囪裡冒出的像是雲朵一樣的蒸汽:“是啊。”
晚間,一家人坐在一起。
沈家銘如今也退休了,雖然級别沒有粱嶼澈高,可這待遇也着實是不錯。
沈家煊又回了哈市,現在是高中的返聘教師。
“家旺的飛機晚點了,他和他媳婦可能要等到除夕才回來了。”沈家銘匆匆回來,搓了搓手。
粱嶼澈依舊在一旁擀皮包餃子。
宋栀晚放下電話,随後上前來:“瑤瑤也來電話了,說是明天才能到,她現在可忙着呢,總是飛來飛去的,前幾天還說要飛到法國去。”
“她啊,就是什麼都想幹,當初考到京市師範大學,說要當個好老師,結果學得不開心,又退學了,重新考了一年上了外國語大學,唉,你說那洋文有啥好學的?”
沈家銘無奈啧了啧。
“大哥,我可聽見你說我壞話了啊!”沈瑤瑤推門而入,一身洋氣的成衣,手上跨着的包還帶着金鍊子。
身後男人大包小包地拎着,衆人看呆了眼。
沈家銘又砸吧了兩下嘴:“得了,每年回來帶的對象都不一樣,這下好了,還帶過來個外國人,别明年帶回來個女人”
沈瑤瑤拍了拍手上前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法國人,你們叫他gab就好。”
衆人眉心緊蹙,沈家煊眉心緊蹙,沈家銘更是站起身來:“啥嘎不嘎的,像個鴨子一樣,沈瑤瑤,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作妖!”
“土老鼈。”沈瑤瑤剜了一眼大哥,随後帶着小男友上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