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表現得很好,陪朕出去走走。
厲承炫像是在給夏初賞賜一般,拍着她的肩膀用心聲交流着。
——你還在休養期,估計也很無聊吧!
——并不。
夏初堅決甩開厲承炫的手,氣勢沖沖地拉着玄夢玄羽去找蒙田算賬。
——又有好戲看了!
厲承炫勾唇一笑,跟在幾人身後,也沒有要出去耍的念頭了。
蒙田剛在房中疊好被子,飯廳那邊的熱鬧他可不敢靠太近,正想着,房門被踹開,他拔刀回身攻去,一道淩厲的劍風直擊門面。
蒙田瞳孔一震,吓得跪地求饒,隻見厲承炫在最前面,執劍而立,玄夢玄羽站在兩側,後面護着夏初還擡着踹門的腳。
“屬下不知聖駕來臨,真是該死。”
厲承炫聽後不語,轉身搬了把椅子坐下,心中示意夏初——要做什麼快點,朕還等着看戲呢!
夏初雖有些無語,但是看到關鍵時刻厲承炫還是挺護着自己的,覺得自己也應早些做大做強。
她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擺手從玄夢懷中挑出一些白紙,上面寫道:“今日為何不叫我起床練功?還有藥材準備得如何了?”
——或許蕭府的人需要暫時隐瞞一些東西,可厲承炫反正我想什麼他都知道,想瞞也瞞不住,費那力氣幹嘛!
夏初想着,敲了三下桌面。
蒙田伸頭看去,心道——好家夥,我神經病呀!皇上在裡面,連蕭閣老都不敢輕易進去,我哪敢叫姑娘您起床呢?
“咳咳不是說好了,回宮朕教你嗎?就别纏着人家蒙侍衛了。”
蒙田一臉懵,這咋回事?揪着自己脖子命令自己給小啞巴教功夫的是皇上,現在有些吃醋的咋還是皇上呢?
其實厲承炫最關鍵的一句話放在心裡說了,隻不過這話隻有夏初能聽見。
——那小子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能作數,小啞巴,你隻能聽朕的,知道了嗎?
夏初假裝聽不見,轉身抖落着紙張給蒙田看後,又寫道:“皇上金口玉言,能抵九個香爐,怎麼可能出爾反爾?你教你的,他教他的,你不教就是你的問題,别想讓皇上給你背黑鍋。”
蒙田的臉被吓得煞白,登時跪地,脫口而出:“屬下絕沒有甩鍋的意思,屬下一定會盡心竭力教導姑娘的。”
他話音未落,隻覺一道陰冷的光盯着自己後背發毛。
——做侍衛好難,教皇上不滿意,不教小冬姑娘亂栽贓,這到底該怎麼辦?
“蒙田,朕今日要看看你是怎麼教導這小啞巴的?”厲承炫冷喝一聲打斷他的思緒。
蒙田隻好側身讓出一條路,帶着衆人去了鳳梧院後面的練功處。
隻見練功處的牆又比鳳梧院原本的院牆高出許多,裡面的兵器齊全,刑具也齊備,中間是巨型梅花樁,四周放着對戰訓練用的假人。
蒙田請示一番,挑來兩大桶水,待夏初借助梯子,上了梅花樁後,蒙田提着兩桶水,輕輕一躍,将水桶交給夏初,大喝一聲:“跑起來,昨兒十圈跑了三炷香,今兒依舊十圈,隻許在三炷香時間内結束,明兒就隻能用兩炷香時間跑完。心裡别老惦記這用藥的事,那都是邪門歪道。”
夏初眸色一凝,提着水桶,雙臂平舉,還微微有些發顫,可她依舊咬牙堅持,阿巴阿巴的似乎在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