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回厲承炫糾正了夏初流氓的具體含義後,夏初就換了罵法。
“這不到一夜工夫”台上的聲音打斷了二人在心裡鬥法,“蕭府死了足足百人,可憐呐,其中還有不滿百月的嬰兒,被人一劍活生生劈成兩”
——嗚嗚嗚,狗皇帝,你真不是人。
——他胡說,朕要宰了他!
厲承炫剛要起身,又被藍鶴寒按住。
台上響起嬰兒啼哭之聲,北風吹來,啼哭之聲戛然而止,血流之聲取而代之。
台下之人義憤填膺,有人高叫着:“讓那畜生去死!”
說書人不緊不慢,拍着醒目道:“這還沒完呢,你們知道後面又發生何事了嗎?”
聽衆搖頭。
說書人,撚着白須道:“且聽老夫細細道來。”
“話說這蕭府為官三代,家丁卻愈發稀薄,可憐蕭夫人身體有疾,剛生了一子便撒手人寰,這當家的着急呀,又對夫人用情至深,便收養了兩個女兒,一十八年後,這兩個女兒亭亭玉立,那都是萬裡挑一的美人兒,小女兒更是被封為貴妃,大女兒呢?雖待嫁閨中,可也是說與皇上立後的。”
“嘿嘿嘿”一男子邪笑一聲,擦着嘴角的口水道:“那先生,你隻管說後事如何,怎麼講起人家姑娘了,難不成您來也看上了?”
衆人哄笑一堂。
說書人一拍醒木,待下面安靜又說:“這不就來了嗎?”
“那晚姑娘正在沐浴,隻見窗外黑影一閃,吓得她從浴桶中跳将出來,門忽地打開,嘭地關上,一個身上帶血,手上提劍的陌生男人就那樣明晃晃地闖了進來。”
台下一片唏噓之聲,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蕭家的姑娘,這輩子都毀了呀!”
——毀個屁!
夏初心裡罵道——一個個罪犯的一輩子沒有被自己親手葬送,毀了受害者的一輩子,我看你們這些老迂腐才是罪魁禍首吧!
——别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