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端親王遇害的消息傳進皇宮。
厲承炫在清養殿外大笑着,痛罵自己隻是一個懦夫。
張予以背着藥箱,站定:“皇上有疾,可要老臣給你紮上一針。”
——這可是老夫看着長大的帝王呀!怎麼能如此經不住打擊?
厲承炫回身,臉色一變:“朕不是讓你看好夏初嗎?”
“娘娘已經吐了小蟲,目前已經睡了,沒什麼大問題,臣看有問題的應該是皇上才對,身為帝王心不夠狠。”
“那你說她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怪罪朕。”厲承炫看着清養殿裡面,就好像看到那熟睡的人一樣。
“娘娘聰慧,不會管這些事情的。”張予以冷哼一聲,“臣已經給娘娘服下銀丸,皇上也回乾清宮休息吧!明日一早,臣會來看望娘娘的。”
至于蕭府,藍鶴寒坐在主位,蕭閣老陪在一旁,看這模樣,之前的傻氣也是他裝出來的。
“父親。”蕭景琰快步房中,“藍先生,探子回報端親王跌落懸崖,必死無疑了,這消息也已經傳入宮中。”
“嗯,幹得不錯。”蕭閣老雖是在誇獎自家兒子,但眼睛卻看向的是藍鶴寒。
“你今日進宮,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藍鶴寒聲音冰冷,夏初那女人綁定了鴛鴦連夢枕,身份不比普通人,自有神仙保護,從上次高蘭事件就能看出來,她怎麼會輕易死了呢?
“莫不是厲承炫為了幫她擺脫蕭閣老的控制,故意演戲?”藍鶴寒自言自語說着。
蕭景琰仔細一回想:“今日确實有件奇事,皇上三番兩次地找張予以給太後娘娘治病,這宮中誰不知道張予以是皇上的人,平時傲嬌的都不把太後放在眼中,今日雖是罵罵咧咧去的,可看他的神情是一點不敢懈怠呀!”
“還有皇上也很怪,我原本以為他是抱着太後假裝給端親王演戲看,可越看越覺得皇上抱着的是情人不是太後。”
“哼,那端親王也是沒算計的,一來先捅死了阮碧華,害得我們手足無措,不好逼問皇上。”蕭閣老冷哼一聲,哀歎這是天不給力呀,自己的隊友再多,可都是些豬腦子,人能有什麼翻盤的辦法呢?
“情人?”藍鶴寒思索一番,“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死的人是藍妙沁,而現在住在清養殿的人是夏初?”
“蕭閣老呀,你也是老糊塗,養女被人替換了也不清不楚的,還把人家當成棋子,人家卻将你當成攀龍附鳳的墊腳石。”
“可如今還不能下次結論吧?”蕭閣老知道藍鶴寒所言不無可能,畢竟誰也沒有親眼看到厲承炫殺死夏初,也沒有人見過夏初的屍體。
而且夏初剛死,藍妙沁就被毒啞,這簡直是太巧合了。
正當時,一隻白鴿落在窗前,蕭景琰取了綁在鴿子腳上的信件,連忙念給蕭閣老和藍鶴寒聽:“這是蕭冬苒的求救信号,她說蕭冬青女人不知道和閻君有什麼關系,藍妙沁的靈魂本想回清養殿為自己複仇,結果被一道鬼光攔住,現在藍妙沁在自己的鏡花宮住下了,趕也趕不走,說是要報複蕭家人。”
“那個蠢女人就是死了也掀不起風浪,不必理會她們。”蕭閣老冷哼着。
藍鶴寒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大聲命令着:“蕭景琰,快催動夏初體内蠱蟲,讓這女人為我所用!”
“明白了。”蕭景琰應了一聲,從懷中取出檀木小圓盒,往裡面滴了一滴指尖血,口中念念有詞。
半炷香後,圓盒中泛着藍光,他大喊一聲:“成了。”
“讓那女人去刺傷皇上。”藍鶴寒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