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喝咖啡從來不放糖。
他是不怕苦的。
聽着咖啡館裡播放的音樂,他将那杯咖啡飲盡。
“她漸漸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曉得,遍體鱗傷的我,一天也沒再愛過”
外面,雨仍淅淅瀝瀝地下着。
一牆之隔的屋檐下,女人輕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沒有古玥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鐘明月。”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查了手機裡的餘額,也所剩不多。
最後,她隻能又回到了醫院去。
才走到醫院門口,便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橫眉怒目地朝她走來。
“你上哪去了?又作什麼死?還嫌給我丢人丢得不夠多?!”男人上來,一把拉住她的衣領。
她吓了一跳,連忙掙開他,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幹嘛?尋死還不夠,現在還給我裝失憶?跟我領證之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作?!”他打着傘,卻隻将傘高高舉過他自己的頭頂。
領證?
鐘明月打了個激靈,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她與這個男人的合照。
“你是我的丈夫?”她難以置信地。
“廢話!還不快跟我進去!”男人沒好氣地。
鐘明月仿佛被雷擊中了。
太荒唐了!
再次回到病房,鐘明月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從浴室裡出來,恰看到丈夫孫耀宗在給長相甜美的女主播打賞禮物。
“你還沒說,跑出醫院幹嘛去了?”孫耀宗連看都沒看她。
鐘明月随口說道,“沒什麼,隻是太悶了,出去走走。”
孫耀宗沒放在心上,一擡頭卻發現她正站在他旁邊,“看什麼?這種醋你也要吃?”
“與其吃醋,倒不如多反思反思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現在,渾身上下哪點像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