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隻好向古父微微行禮,退出了茶室。
站在門口,他遠遠地看着那群正在忙活着自己生火做飯的人。
“沒想到,她去天晟了。”身後,突然響起任小曼幽幽的聲音。
柳照弈沒回頭,目光淡淡地落在正在淘米的鐘明月身上,“你也認得她?”
任小曼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而立,“怎麼不認得?當初她就是因為偷了我的胸針,才被公司開除的。你們公司招人的時候也太不小心了。”
柳照弈墨眸微眯,“是我招的。”
任小曼張了張嘴,硬是半晌沒說出話來,“你親自招的?”
柳照弈沒作聲。
任小曼低頭,看着自己手裡那碗雞湯,“那我可要提醒你了,凡事要多留個心眼,防着她些。”
“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柳照弈語氣平靜地。
話音剛落,隻見遠處的鐘明月手裡拎着隻還在撲棱的老母雞跑向同事。
她格外開心地笑着,小臉因為興奮而通紅,“你們快看,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柳照弈的神色一凝,眉頭不自覺地微蹙。
旁邊的任小曼忍住笑,“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手無縛雞之力。”
“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弱女子,能翻起什麼風浪。”
話音剛落,隻見鐘明月已經挽起了衣袖和褲腿,“沒關系,你們有什麼活都交給我就行了,我體力好着呢,每天早上鍛煉都要跑十幾裡路。”
柳照弈薄唇微抿,幾不可察地咳嗽了兩聲。
“照弈”任小曼還要說什麼,卻被柳照弈打斷。
“雞湯要涼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朝那群人走去。
清澈的小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