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父的眼裡透着失望,轉而又笑了笑,“快進來坐吧。”
馮萱一來,古父的目光幾乎就全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了。
他拉着她噓寒問暖,各種關懷備至。
鐘明月默默地坐在一旁,心裡微微泛酸,想了想卻又欣慰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蹲坐在屋檐下的無人在意的小角落裡,她揉着還有些疼的腳踝。
揉着揉着,不禁将頭埋在雙膝之間,低低地哭起來。
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雙锃亮的高檔皮鞋。
“又哭了。”磁性喑啞的聲音裡帶着三分譏诮,三分不屑。
鐘明月擡頭,沿着修長的褲管仰望看去,柳照弈棱角分明的面龐正被籠罩在夕陽的餘晖裡。
“不用你管。”她有些倔強地又扭過頭,靜靜地眺望着遠處的天際線。
柳照弈輕哼一聲,“這次又準備編什麼謊?”
鐘明月沒心情跟他擡杠,輕輕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想我爸爸了。”
柳照弈直接嗤笑出聲,“據我所知,你父親還健在。”
“健在就不能想嗎?”鐘明月眼淚奪眶而出,“非要等一個人死了,才能想嗎?”
一句話,同時刺痛了兩個人的心。
柳照弈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從口袋裡掏出包紙巾遞到鐘明月面前。
鐘明月看着那紙巾,沒接。
“拿着啊,你知道你哭起來有多難看嗎?”柳照弈皺眉。
“又沒要你看!那屋子裡面有好看的,你去看啊!”鐘明月下意識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