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本不大喜歡喝酒,可今天馮叔這酒甜滋滋的,倒不像是其他的酒辣得人難受,喝下去又暖暖的,禁不住又喝了兩杯。
再想繼續喝時,馮叔連忙攔了。
“可不敢再多喝了,這酒嘗着沒什麼,後勁兒可大呢。”
吃過晚飯,鐘明月和柳照弈便進到了卧室。
一張火炕。
“這怎麼住啊?”鐘明月清了清嗓子。
柳照弈與她并排站立,隔了兩個身位,淡淡地,“你那邊,我這邊,不要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鐘明月不免覺得好笑,“再說,你都這樣了。”
柳照弈掃了她一眼,不語,默默地将旁邊一把小凳子起來,直接橫在兩個人中間。
“柳照弈,你個大男人,要不要這樣啊?!”鐘明月無語地,“我一個女人都還沒說什麼呢。”
柳照弈沒理她,徑自躺到了火炕上,将眼睛一閉。
鐘明月看着他闆闆整整躺着的模樣,簡直又好氣又好笑,自己也默默地躺到了火炕的另外一邊。
夜深人靜。
柳照弈睡得并不實,翻了個身無意間擡眼。
便突然看到床頭,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坐在那裡。
“”男人悶哼一聲,猛地一驚,連忙坐起來。
卻見那女人正在對他笑。
烏漆嘛黑的環境中,笑得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柳照弈定了定神,連忙一把将旁邊的燈打開。
隻見鐘明月被燈光晃得睜不開眼睛,用手擋了擋光,還在不停地沖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