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缺錢?”磁性喑啞的,帶了幾分嘲諷的聲音。
鐘明月猛然回頭,便恰好與柳照弈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四目相對。
見她的臉上還挂着淚珠,柳照弈清了清嗓子,“又哭什麼。”
鐘明月忙把臉上的眼淚擦幹,随口說道:“他欠我錢不給,我要不回來,被氣哭了。”
柳照弈冷哼一聲。
撒謊撒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我勸你最好你不要招惹他。”柳照弈揚了揚下颌,朝古欽離開的方向輕輕點了點。
“他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鐘明月不以為然。
“你知道他是誰?”柳照弈眯眼笑着。
“我管他是誰呢,”鐘明月吐出一口氣,“他再難招惹,有你難招惹麼?”
古欽這種人,所有的玩世不恭和混賬都顯露在外,常常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柳照弈這種人不同。
他太深不可測,總是不輕易表露自己,像一隻修煉千年的狐狸,常常笑着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你知道就好。”柳照弈漫不經心地。
鐘明月想起他身上還有傷,“你的傷好些了麼。”
“與你無關。”柳照弈頗為高冷的。
喬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車上下來了,“鐘小姐,柳先生好多了,昨天在醫院還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呢。”
柳照弈臉色一沉,清了清嗓子。
“我一點兒事都沒有,”鐘明月擺擺手,“那些壞人有線索了嗎?”
喬安搖搖頭,“恐怕還要查一陣兒。”
柳照弈已經轉頭,準備離開。
喬安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