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斜斜地落在她瘦弱的肩頭,她就那麼站在昏暗的路燈下,以天地為背景,像一幅蕭索的畫。
柳照弈斂眸,吩咐喬安,“你先送她回去。”
“不用了。”鐘明月笑了笑,拒絕了,“今晚我想一個人走走。”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故作輕松般地轉身,也不打傘,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前方的夜雨裡。
柳照弈看着她單薄的背影越走越遠,總覺得這一幕分外紮眼
“走吧。”他回過身,也上了車。
鐘明月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小雨中走了多久。
過去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演,或許,她的内心該是幸福喜悅的,至少如今她還能有那樣的美好回憶。
走到家樓下的時候,衣服和頭發已經全都濕漉漉的了。
正欲上樓,伴随着清脆的鳴笛聲,不遠處的車子車燈閃了兩下。
鐘明月定睛看去,是柳照弈那輛邁巴赫。
鐘明月有些意外。
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喬安。
“還有事嗎?”鐘明月問。
喬安回身,朝車内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柳先生受傷,别人送了不少補品來,柳先生用不了那麼多,留着也是浪費,想必你也用得着。”
說着,喬安将手裡拎着的好幾個大盒子塞到鐘明月懷裡。
鐘明月抱着盒子,朝車窗的方向探了探腦袋。
坐在車内的柳照弈面無表情地輕咳了兩聲。
“哦,”喬安又趕忙道,“你走路太慢,讓我們在這裡等太久,柳先生寬宏大量,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今晚回去要早點睡,否則明早起不來上班遲到,就扣你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