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别的意思啊,”馮萱連忙解釋,“隻不過要是讓大家知道你會彈鋼琴,那生日宴上的事情不就容易露餡嗎?你也不想事情露餡的,對不對?”
鐘明月明白馮萱的小心思,點了點頭,“好,偷偷的,不讓大家知道。”
她本就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些。
對于她來說,最好的離去方式就是看着那些自己所愛的人的生活,一點一點,再被新的事物填滿。
馮萱聽她這樣說,立即高興起來,“好,那我們說定了。對了,給你吃這個。”
說着,她拿了盒糕點打開推到鐘明月的面前。
“從古家走的時候,古伯伯送了好多好吃的呢,這個是最好吃的,給你吃。”
鐘明月看着那糕點,是古家的保姆容媽最拿手的,桃花酥。
她從小就最愛吃容媽做的桃花酥。
撿起一塊點心來,輕輕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味道還是從前的味道。
可是不知怎地,今天覺得這桃花酥分外噎喉。
起身,她到茶水室去,準備泡杯咖啡。
茶水室門口的走廊,柳照弈正靜靜地伫立在窗口旁,陽光灑進來,将他落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男人深邃的眼睛極目遠眺,留給她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
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呢?
鐘明月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老闆。”
柳照弈眼角的餘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嗯。”
鐘明月擡腳,剛要進茶水室,便又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怎麼了?”鐘明月停下,轉過頭。
柳照弈微側着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最近有人在公司禁煙的公共區域吸煙,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