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原本是耷拉着腦袋的,聽到男人停下,不由地擡頭,下意識地問,“怎麼突然不念了?”
“你還挺想讓我念?”男人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不,不是。”鐘明月努力扯了扯嘴角,連忙趁此機會,從柳照弈的手裡拿回了那張紙,然後向紙上看去。
紙上最後一行:柳照弈,我愛你。
鐘明月看着那紙上的字迹,頓時瞪大了眼睛,小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她悄悄擡頭看了眼正凝視她的柳照弈,“不是的哈,這個‘我愛你’也跟前面的那個‘去死吧’是一樣的,都是單獨的,你别誤會,其實我是想寫别的沒寫完。”
柳照弈繃着臉看她,“想寫什麼。”
“額,這個”鐘明月撓了撓頭,清了清嗓子,幾乎是用唱的,“我愛你,塞北的雪”
柳照弈扭過頭去,簡直沒眼看。
鐘明月連忙把那張紙背在身後,團成了紙團,扔進垃圾桶裡。
“你,你的手沒事了吧?”鐘明月默默探了探腦袋,想看看他的傷究竟怎麼樣了。
柳照弈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自己被燙傷的手臂,略微側眸,目光便涼涼地落在鐘明月的鎖骨處。
雖然幸好沒燙到臉,鎖骨處被燙的面積也不算大,可那裡看起來還是紅腫着。
鐘明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拿手擋了擋受傷的地方,“白天的時候,還要謝謝你。”
“誰讓你寫辭職報告的。”柳照弈淡淡地問。
鐘明月搖搖頭,沒準備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來開除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