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破涕而笑,連連搖頭。
柳照弈随手在桌子上撿了盒紙巾丢給她,嫌棄地,“把你那鼻涕好好擦擦。”
鐘明月拿起紙巾來擦着眼淚鼻涕,卻見柳照弈又将手伸進口袋裡。
下一秒,他将一個精緻的小藥盒放在了鐘明月的面前,指尖在盒面優雅地輕敲了兩下,“燙傷膏。”
鐘明月不由地往自己鎖骨的地方斜眼掃了下,“是要我塗嗎?”
“廢話,”柳照弈冷嗆她,“難不成要我給你塗?”
鐘明月扁了扁嘴,拿過燙傷膏。
“時候不早了,拿回家塗吧。”柳照弈擡眸,看了眼外面飄雨的天色,轉身離開。
鐘明月手裡攥着燙傷膏,走出了公司。
雨還在下。
距離公司不遠的停車位上,靜靜停了一輛黑色的車。
孫耀宗坐在車裡,眼睛緊盯着天晟公司的門口。
白天,他特意雇了人到天晟去找鐘明月大鬧了一場,現在,他很想看到她沮喪失落從裡面走出來的模樣。
搞不好,她又把工作丢了。
畢竟世情涼薄,大家在意的隻是名聲與效益,根本不會有人有那個閑心去調查真相如何,鐘明月又是否被冤枉。
想到這裡,孫耀宗心底竟有些暗暗興奮。
就像當初她被九州集團開除的時候一樣。
孫耀宗不禁想起,當年初識鐘明月時,她燦爛微笑的樣子。
那時的她,成績優異,鮮活明媚,就像一條在水裡自由暢快遊泳的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