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方才初見鐘父鐘母時,他們的模樣。
那麼的滄桑憔悴,一定吃過不少苦,可是即便那麼苦,他們還是咬着牙将鐘明月撫養長大,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可是就是這樣的父母,本該是最親近的人,卻在鐘明月可能是最無助的時候,說出刀子般的話,句句直戳鐘明月的心髒。
她明白,這世上就是有人會選擇傷害别人,她接受。
可是當這個傷害自己的人,是最親近的人時,那種感覺尤為痛徹心扉。
她甚至不能恨,不能怨,因為他們給了你天大的恩情,你隻能忍下所有眼淚去報答
鐘明月坐在風中,深吸了一口氣,擡手緩緩按住自己的心髒。
這顆心髒曾經的主人,究竟在怎樣絕望的深淵中掙紮過
一連幾天,鐘父鐘母都住在酒店裡,絲毫沒有想要回老家去的意思。
鐘明月與他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該照顧照顧,可從不多說一句話。
眨眼間,就到了七夕。
天晟集團的七夕舞會,在天馬号豪華遊輪上舉行。
上層社會的單身人士來了不少,所有到場的人都要買下一件天晟的珠寶作為入場券。
每人入場,都要戴一個動物假面,假面上還特别安裝了變聲器,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對方的長相身份。
舞會上若是見到了喜歡的有緣人,就把入場時買下的珠寶送給對方。
每件珠寶都是獨一無二的,并且刻有編号,方便在舞會結束後找到那個送自己珠寶的人。
就連市場部在現場忙活的同事們也都帶上了面具,除了鐘明月。
趙經理擡手指着個大玩偶衣裳,對鐘明月,“一會兒你穿上這個。”
“這個是”鐘明月皺着眉頭打量着眼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