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靜靜地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她那張嘴巴裡,還能說出多離譜的事情。
哪知鐘明月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算了,說了也不會有人信,更何況我也不能說。”
她一個人,保守着這個秘密,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着。
有時候,她真的很想傾訴,有人能聽她說說這些怪誕奇葩的事情。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
柳照弈冷哼一聲,半側着頭,眼神便帶了些許嘲諷。
男人眼裡,她是編不下去了。
“總之,他很小的時候就很讨厭,”鐘明月用手揪着“大兔子”身上的毛兒,“完全不能用‘調皮搗蛋’四個字輕輕揭過。”
還拉着她的阿照看那種影片,帶壞她的阿照!
想到這裡,鐘明月揪兔子毛兒的手都用力了些。
柳照弈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謊話都能被她說得像真的一樣。
“就在剛才,”鐘明月繼續說道,“我還看到他攔着個女孩子,糾纏人家不讓人家走,說出來的話簡直無恥,我一生氣,就拿兔子腦袋撞了他一下。”
柳照弈的目光中帶了絲了然。
這句話倒像是真的,卓言在男女關系方面确實不夠檢點。
“你倒是有正義感。”柳照弈不由地眉眼淬笑,也不知是真的在誇她,還是在挖苦她。
“多謝誇獎哈。”鐘明月倒是踏踏實實把這話接了。
柳照弈又是輕輕一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