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鐘明月抿了抿嘴唇。
緩緩地摩挲了兩下,男人擡起指腹。
眼線液泡過水,輕輕一擦,便沾到了指腹上。
柳照弈收回了手,目光轉為暗淡,默默地攥起拳頭,“誰讓你打扮成這樣的?!”
“你吼什麼呀,”鐘明月咬了咬嘴唇,聲音小了幾分,“又沒有人規定,我不能打扮成這樣。”
“我規定。”
“啊?”鐘明月瞪大眼睛,“柳照弈,你講不講理啊?”
柳照弈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邊走邊道:“以後隻要你還想在天晟上班,就不許打扮成這樣。”
鐘明月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面具,小跑兩步追上去,“柳照弈,皇朝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别插手就是了。”
不說還好,一說柳照弈仿佛更生氣了,“你有幾個腦袋,皇朝也敢得罪。”
“不是我”鐘明月邊跟柳照弈說話,邊倒着走,一不小心,後腦勺就重重磕在了門框上。
“嘶”她疼得咧了咧嘴,忙用手去揉腦袋。
柳照弈瞧着她這個樣子,不由地抿了抿嘴唇,語氣和緩了幾分,“到底幹了什麼。”
鐘明月腦袋疼,腦子裡還有些亂。
猶豫着該不該把事情告訴柳照弈。
柳照弈用眼睛淡淡地斜了她一眼,然後再次快步向前,将她甩在身後,“不說算了。”
鐘明月又揉着腦袋追了上去,“柳照弈,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真的不用你”
“閉嘴吧你。”柳照弈不耐煩地,用四個字把鐘明月所有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鐘明月站定,望着柳照弈的背影,拿起手中的面具,擡手在“麋鹿”的額頭上狠狠彈了兩下
吧台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