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鐘明月不及柳照弈腿長,被拉着隻能一路踉跄倒着步子。
柳照弈冷着臉,打開車門,幾乎是将鐘明月塞進了車裡。
關上車門,男人從另一側上車。
坐在駕駛座上的喬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車沒開,車廂内仿佛連空氣都凝滞了。
鐘明月垂着頭,默默地捏着自己的手指頭。
柳照弈本不必生氣的,可他看着現在鐘明月的這副模樣,就是莫名其妙怒火中燒。
尤其是,她小小的臉上,此時還留着個顯眼的大巴掌印兒。
“哭啊!”柳照弈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啊?”鐘明月略擡起頭,沒太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以前不是挺會哭的嗎?動不動就哭!現在怎麼反倒不哭了?!”男人輕吼。
鐘明月看着他眼角眉梢染上的愠色,咽了口唾沫,“一定要哭嗎?”
柳照弈皺眉,将頭往旁邊一扭,“真是能被你氣死!”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旁邊的鐘明月小聲地嘟囔。
柳照弈削薄的嘴唇緊緊抿起,對啊,他這麼生氣幹什麼,他犯得着麼。
“平時看着挺正常的,怎麼一碰到這種事腦子就像進水了一樣?”柳照弈有些郁悶。
“你腦子才”
“你看不出來他們是在欺負你啊,人家要欺負你你就給人欺負啊?”
鐘明月不說話了。
她扭頭,默默地看着往外的景色出神。
天已經全黑了下來,屬于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居民樓裡各家各戶的燈光也逐漸亮起,那裡面應當有可口的飯菜,溫暖的家人,和等待忙碌了一天的人回家的燈光吧。
可是,對于從前的鐘明月來說,家人,又是什麼呢?
“柳照弈,”鐘明月停頓了下,喃喃地,“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