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連忙搖頭,擡手在自己朦胧的睡眼上使勁兒搓了搓,“對不起,我這就去工作。”
本來是想來喝杯咖啡提神的,沒想到咖啡還沒喝,自己就睡着了。
“站住。”
鐘明月腳步一滞,苦着臉回頭看柳照弈,“你該不會是,又要扣我工資吧?”
“耳扣呢,”柳照弈白了她一眼,冷哼,“錢收了,東西不想給了?”
“哦,在這在這。”鐘明月連忙從随身的口袋裡将耳扣掏出來,“我這不是怕你還在生氣嘛,就沒送過去。”
她想直接交到柳照弈手裡,卻見男人生人勿進高不可攀的模樣。
便隻好将耳扣放在了桌面上,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柳照弈闆着張臉,沖喬安使了個眼色。
喬安默默地将耳扣收好。
鐘明月探了探腦袋看柳照弈,用試探的語氣,“你不生氣了吧?”
“生你的氣?”柳照弈的語氣上揚,諷刺地。
言外之意,你也配讓我生氣?
鐘明月扁了扁小嘴,“那我先去工作了。”
話音剛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鐘明月随手接起電話,“喂。”
“請問是鐘小姐嗎?您的信息我們看到了,請問是在找兼職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柳照弈聽清楚。
鐘明月咽了口唾沫,雖然員工下班後找兼職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要是讓自己的老闆親耳聽到,到底不大好。
她不由地扭過了身子背對着柳照弈,小聲地,“對,但我隻能做前半夜,後半夜我有事情。”
“那我要跟我們老闆商量一下,有結果了再給您答複。”
謝過了對方,鐘明月挂掉電話,再去看柳照弈時,就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