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那邊并不是什麼理發店之類的地方。
竟然是個大倉房。
倉房裡有工人來來往往搬運着貨物。
柳照弈終于在工人間,找到了鐘明月穿梭的身影。
她穿着件白色的t恤,因為流汗,那衣服已經緊緊貼在身上,頭發高高紮起,劉海貼在額頭上,小臉也幾乎成了花臉貓。
“鐘明月,你快點!”有人吼她。
“是,來了來了!”她高聲應着,一路小跑過去,将三個箱子同時扛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
臉上的汗,沒來得及擦。
柳照弈親眼看着這一切,一雙削薄的嘴唇緊緊抿起。
“我就覺得嘛,鐘小姐不是那種人,就算再缺錢,她也不會幹那種事的。”喬安在一旁說道。
柳照弈突然側眸,睨了喬安一眼。
喬安抿了抿嘴唇,閉嘴了。
鐘明月幹完了活兒,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默默地靠在一堆大箱子上休息。
肚子餓得“骨碌碌”直叫,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熟玉米,狼吞虎咽地啃着。
口袋裡,手機響起。
鐘明月邊啃玉米邊接起電話,“馮萱,你别着急,我很快就過去替你了。”
“哦,對了,還有,我又收到了一筆錢,雖然不太多,但是多少是那麼個意思,你别嫌棄哈。”
她疲憊地眼皮子打架,閉着眼睛繼續跟馮萱通話,“怎麼得來的錢?當然是有人突然還錢給我了呀,你在擔心什麼?”
大箱子背面,柳照弈默不作聲地,将這一切都聽在耳中。
他的拳頭緊緊攥起,臉上的表情難以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