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弈依舊眼睛微閉,眉心幾不可察地一蹙,轉而又舒展開。
“你還狡辯是吧?”孫耀宗冷笑着,“那我在皇朝碰到你,要你跟我走,你是怎麼做的?你頭也不回地跟着那個姓柳的就走了!你還敢說跟他是清白的?!”
“你沒看到他當時什麼樣子嗎?”鐘明月咬了咬牙,“他過敏随時有生命危險!”
“所以,你還是在乎他是不是?”孫耀宗步步緊逼,“說啊,你就那麼在乎他?!”
天空,一道閃電劃過。
鐘明月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對,我在乎他。”
“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在乎他,很在乎他,你滿意了嗎?”
伴着驚雷,鐘明月終于喊了出來,眼淚簌簌而落。
坐在車裡的柳照弈,緩緩睜開了眼睛。
“爸,媽,你們都聽到了嗎?”孫耀宗憤怒地指着鐘明月。
鐘父也氣得夠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我們鐘家沒有你這種女兒!”
“沒有就沒有,反正鐘明月早就已經死了!”鐘明月緊緊咬住嘴唇,嘴巴裡血腥的味道亂竄。
她想到了那個可憐死去的女人。
在被她所有信任的人聯合絞殺下,無聲無息死去的女人。
那個女人,曾經那麼義無反顧地愛着這個世界,用她所有的純真與善良。
“你,你說什麼”鐘父氣得發抖。
鐘明月擦了一把眼淚,“明明,你們每個月都會收到女兒打給你們的生活費,明明,你們的日子不用過得那麼辛苦。可是,你們偏偏要選擇沒苦硬吃,用你們的痛苦綁架折磨要挾你們的女兒,你們知道她是懷着怎麼樣内疚痛苦的罪惡感死去的嗎?”
鐘母詫異地看着鐘明月,“你,你在說什麼啊?”
鐘明月沒回答她,扭頭又看向孫耀宗,“你聽好,我不再需要你施舍給我所謂的愛,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