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躺在病房裡。
側頭,再看枕邊,那白色枕頭竟然已經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真是怪了,說夢話不稀奇,倒是頭一回見到有人說夢話喊自己名字的。”喬安見她醒來,笑着說。
柳照弈正站在窗邊,身姿挺拔地眺望着窗外的遠方。
聽到喬安這樣說,不由地回眸,淡淡掃了眼鐘明月和她枕邊的淚迹。
鐘明月看着柳照弈,定了定神,這才想起,是自己生理期吃太多冰淇淋把自己吃進了醫院。
小腹,還在隐隐作痛。
她覺得丢臉丢到姥姥家了,不由地扭過頭,悄悄地把自己的小臉埋進了被子裡
一動,牽動着小腹又疼了一下。
“嘶”鐘明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知道疼了?”柳照弈蹙眉,“吃冰淇淋的時候吃得那麼歡。”
鐘明月扁了扁嘴巴,小聲嘴硬地嘟囔,“那不是你請我吃的麼。”
“哦,還是我的錯了?”柳照弈沒好氣地,“自己的生理期自己不好好記着!”
他一說,鐘明月的小臉埋得更深了。
“治療費用從你下個月工資裡扣。”男人抿起嘴唇。
“啊?”鐘明月一聽到扣工資,不由地揚起小臉,“為什麼要從下個月的工資裡扣?”
喬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鐘小姐,因為這個月工資已經扣得差不多了呀,總該給你留點生活費的。”
那神情,仿佛在說,看吧,我們柳先生待人多仁厚。
呵呵,太仁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