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燃着燦爛奪目的光,讓人不忍心摧毀。
柳照弈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将外套敞開,把一直護在懷裡的東西拿出來。
母親的相冊。
柳照弈看着那相冊,眸中有光影在閃動。
“怎麼了?”鐘明月眨着一雙清澈的眼睛,“你不高興嗎?”
她擡起小手,無聲地撫摸着他的眉眼,想要為他把眉宇間所有的愁緒都拂去。
柳照弈的一顆心,開始劇烈不安地抽痛起來。
明明,他才去醫院檢查過不久的,心髒沒有一點問題。
可是為什麼最近,這顆心總是會這樣莫名地抽痛呢?
他捂着心口,一把将鐘明月的小手打掉了。
“有什麼可高興的。”男人咬着牙,聲音裡有一絲顫抖。
鐘明月看着自己被打開的手,愣了一會兒。
“鐘明月,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
聽到他稱呼她為“鐘明月”,鐘明月終于清醒了一些。
原來,剛才自己是睡迷糊了,以為還是曾經古玥的時候。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讓我覺得愧疚,就能同情幫助你了?”柳照弈攥緊拳頭,“我告訴你,你的事我不會再管!”
也不知是說給鐘明月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鐘明月覺得渾身發冷。
她低着頭小聲地,“不管就不管呗。”
“你”柳照弈瞪着她,想了想又将頭往旁邊一扭,“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進了多少水?!”
“喂,你不高興就不高興嘛,”鐘明月扁了扁小嘴,“也不用這樣罵人吧。”
“罵的就是你!”柳照弈沒好氣地,“那麼大火,那是好玩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了玩。”
“為了什麼也不行!”柳照弈看着那本相冊,“為了這麼個相冊,你有幾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