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月來到走廊,接了哥哥的電話。
“明月,我酒店定好了,你下班直接過來就好。”
不遠處,柳照弈和喬安正向這邊走來。
鐘明月向他微微點頭表示打招呼。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從她面前經過。
“淮海路那家雲庭酒店是吧?好,我下班之後就過去。”鐘明月舉着電話道。
柳照弈腳步微滞,眉心幾不可察地一蹙,然後又繼續大步離開了。
總裁辦公室。
柳照弈站在窗前,輕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喬安向他欠了欠身子,“柳先生,新聞的事情已經查過了,雖然對方轉了好幾個人,才把新聞發出來,但是最後基本可以确定,寫這個新聞的人就是鐘小姐的丈夫,孫耀宗。”
柳照弈杯中的咖啡,泛起淡淡漣漪。
“繼續說。”男人沉聲命令。
“剩下的就簡單了,八成是這個孫耀宗看到鐘小姐要跟他離婚,心裡不高興,才搞出這麼件事來,就看您是想要怎麼處置”
“膽子不小。”柳照弈輕描淡寫的評價,眸中卻透出森森寒意來。
喬安歎了一口氣,“豈止啊,他和他媽,就沒一個善茬。我去查了才知道,他是揪住鐘小姐不放,他那個媽就更奇葩了,咬定了要鐘小姐退她當初十萬塊的彩禮錢,才同意離婚。”
十萬塊
柳照弈捏着咖啡杯的手驟然收緊。
他想起那張不小心跟文件一起帶過來的紙。
“十萬,一次,古欽。”
怪不得那天在出租屋
十萬?可能麼?
換了别人或許不可能,可那是古欽,做事向來離經叛道的古欽。
他什麼離譜事兒幹不出來呢。
“怎麼不早說。”柳照弈蹙眉,言語間帶了幾分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