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古父,腿上打着石膏。
“不是暈倒麼,怎麼會打石膏。”柳照弈問。
葉木華眼神躲閃。
“哦,”任小曼看了母親一眼,趕緊來解釋,“媽說,當時爸是站在樓梯口的,一暈倒,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鐘明月俯身在古父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眼淚,倏地便落了下來。
那些曾經她坐在秋千架上,用小手撫摸着父親烏絲的日子還在昨天。
可是時光将一切偷走,如今父親鬓邊早已斑白。
“小姑娘,”葉木華對上次鐘明月去參加生日宴的事沒有印象了,“你是哪來的?”
鐘明月擡頭,看了眼柳照弈,又看了眼古欽。
“不管你是哪來的,”葉木華擡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都别哭得這麼傷心了。”
葉木華的言外之意,這屋裡哪個人不比她跟古父親近呢,她一個外人哭成這樣幹什麼。
鐘明月擦了擦眼淚。
“好了,我們還有事要商量,你在這裡恐怕不方便。”葉木華淡淡微笑着,趕人。
鐘明月又回頭看了父親一眼。
她不是外人。
可是此時,卻也不得不出去。
走出病房,鐘明月還是放心不下父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沒有走。
葉木華見她離開,壓低了聲音,“她可不可靠啊?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讓一個不相幹的外人摻和進來呢。”
“媽。”任小曼拉了拉葉木華的衣袖,小聲地,“您别說了,鐘小姐是朋友。”
“什麼朋友啊?”葉木華皺眉,“要是被外界知道你爸昏迷不醒,你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