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翻開它,文件上卻突然多了一隻大手。
鐘明月和古欽同時擡頭看去,隻見柳照弈的手按在文件上,墨色的眸子在纖長睫羽的掩映下,辨不清什麼情愫。
他甚至誰都沒有看,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在他的世界中,誰都不存在了。
“照弈哥”
柳照弈咬緊牙關,連同下颌也繃得很緊,手指微蜷,将那文件拿在手中翻開。
“你說是古玥的遺囑就是嗎?”吳董冷笑着,“古玥要是有遺囑,古先生不早拿出來了?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僞造的?小姐,你不怕我報警把你抓起來嗎?”
他恐吓着。
鐘明月不慌不忙地,“我不隻帶來了遺囑,還帶來了公證書和律師委托書,這份遺囑是經過公證的。”
吳董還不甘心,“不可能,我不相信。”
“如果您還是不放心,那大可以去請筆迹專家鑒定,看是不是古小姐的筆迹。”
“不可能,我要看,給我看看”吳董難以置信地搖頭。
“是她。”低沉而喑啞的男人聲音。
所有人都向柳照弈看去。
隻有柳照弈,目光緊緊鎖定在鐘明月身上。
他靜靜地與她對視着,瞳孔微微顫動,“是她的筆迹。”
鐘明月心中不由地一窒,在面對所有董事的質問都沒有怯場的她,突然有些慌張地避開男人的目光。
“你們看,柳先生都說是了。”鐘明月悄悄地攥緊了手,不去看柳照弈,“他是最了解古小姐的人,他一定認得古小姐的筆迹。”
古欽聞言,也連忙拿過遺囑來看,“這,這怎麼可能”
“阿欽,你姐姐早就把這份遺囑寫好了,就放在你爸爸媽媽曾經住過的那棟老宅中。”
鐘明月溫柔地看着弟弟,“你知道你姐姐的眼光的,她從來都沒有看走眼過,她早就覺得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古欽不由地将那份遺囑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