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别怕,大叔他隻是看着可怕,實際上他心腸可好了。”
亞爾拉住洛晞甯給她解釋道:“而且你們不知道,大叔他熬的奶茶可香可香了。”
這大叔還會熬香香甜甜的奶茶?
洛晞甯被這樣的反差給震撼住。
“嗯,和你酥餅齋的奶茶不一樣,我們這是鹹的,有的時候還會加上一些其他的東西在裡面,其實以前我們都叫酥茶的。隻是我看和你的奶茶步驟都是一樣,所以才叫奶茶。”
亞爾急忙解釋道。
“哦。”
洛晞甯和亞爾說話之時,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啞姑。
隻見她眼含着淚,望向那被燒傷之人。
那人背對着她們,站在那兒背着光,左臂隻剩半截,焦黑的殘肢看得啞姑眼裡的淚不斷掉下。
他臉上覆着一層暗紅的疤,把原本高挺的鼻梁拉得歪斜,嘴角也被扯出一道怪異的弧度。
幸存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個土陶杯子。
啞姑的聲音,即使是隻發出了一聲,他又如何不會識得?
啞姑的喉嚨裡滾過一聲極低的嗚咽,她跨前一步,卻又猛地停住。
那人卻在此時猛地轉身,四目相對,他眼底先是驚,再是痛,最後統統沉浸在一片漆黑的愧疚之中。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啞姑的眼淚應聲而落,她撲過去,卻在離他半步遠的地方定住,雙手懸在半空,指尖顫抖。
她想要觸碰他的臉,又怕碰碎了他。
想抱他的腰,又怕勒痛了那一身焦黑的痂。
最後她隻能抓住他垂在身側的右手,這隻手比從前粗了百倍,虎口處的新疤疊着舊繭,像是經曆了千般風霜的老樹皮。
她把臉埋進去,淚水滲進裂開的皮膚,讓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