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苛的家教,窒息的家庭,枯燥的學習,單一樣就不是平常小孩能承受的,但宋遲卻從出生開始便背負着這些。
一背就是十幾年,他沉默寡言,像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學習機器,順從地聽着家裡人安排的所有補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宋遲會繼續聽話時,乖巧了十八年的宋遲做出了人生第一次違背家裡人的事,他報考了青大的農學。
宋家震怒,徐漾到現在都記得宋遲被打得滿身傷,卻倔強不低頭時的模樣,簡直觸目驚心。
至今宋家都不知道原由,隻說是宋遲青春期叛逆。
但徐漾清楚,宋遲是為了那個暗戀的女孩。
一支煙抽完,宋遲修長的食指撣了撣煙灰。
“她在哪,我就在哪。”
“不是,”徐漾簡直被這癡情種給氣笑了,“那你好歹讓人女孩子知道啊!自己一個人暗戀有什麼用?”
宋遲将煙頭扔進垃圾桶裡,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學校管‘資優生’名額的是誰?”
“??”
話題轉得太快,徐漾腦子一下沒轉過來,歪着腦袋想了好半會才說:“好像是陳光頭吧,就那個頭上一根毛沒有,講思修課對着話筒放屁的。”
“怎麼?你想拿資優生?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青川大學現在的校區是五年前新建的,宋家是最大的捐建商,就連校長見到宋遲都要賠笑讓路,更别說區區一個光頭主任。
宋遲随手将拿着的小包扔給了徐漾,揉着太陽穴往外走,“找他談談。”
談談?有大事啊!
徐漾立馬來了興趣,到手的遊戲機都不香了,“誰啊!?宋少爺,誰得罪你了!?要小爺我幫忙不?”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砰”的關門聲。
“”
翌日,清晨,春日的暖陽撒進酒店的房間,照在江柚的小臉上。
她迷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灰色的圍巾。
淩晨回酒店的時候實在是有點冷,宋遲便讓她把放車上的圍巾圍上,之後她就放在枕頭邊,冷調的檀香味莫名地舒緩情緒,竟讓她一夜好眠。
側躺的江柚鬼使神差地将小臉埋進圍巾中,檀香味遍布,腦中頓時浮現出宋年那張溫和的臉。
!!!
江柚“呼啦”一下抽出腦袋,猛地拍了下小臉,心裡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