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車子啟動，緩緩地朝前開去。
時妄不明白江柚話裡的意思，“又又，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啊。”
可曾經的她并不是這麼想的，她喜歡着時妄，曾幻想過要穿上雪白的婚紗成為他的新娘，要一起走一輩子。
但，沒想到才走了十五年，就成了這樣。
嘴角是牽強又苦澀的笑，“對，就隻是朋友了。”
時妄皺着眉，一雙花眼小心地透過頭頂玻璃觀察着江柚的表情，既然都說還是朋友了，那就代表不生氣了？
“下午我空了給你發消息。”
見江柚這麼說，時妄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無論他做什麼又又都不會跟他生氣，隻要他哄哄就好。
“好，我等你消息。”
時妄說話的語氣輕松了不少，心裡堵着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下。
“對了又又，你跟宋遲，關系很好？”
想起之前江柚曾兩次因為宋遲而給他下面子，時妄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江柚按下車窗，看着窗外倒退的樹木，想起昨晚自己給宋遲發的消息。
在她說了“謝謝你”之後，宋遲發了一句“怎麼了？”
那一刻她覺得很神奇，短短相處了兩天的人，竟然能通過三個字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
可身邊這個相處了十多年的人，卻在她難過時火上澆油。
“又又？你有聽見我說的嗎？”
江柚收回目光，“我跟學長關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