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間裡的宋遲一口悶下杯中酒,徐漾看着這模樣的宋遲直咂舌,啥時候宋少都需要借酒消愁了?
今天本來是幾個公司的高層請宋遲喝酒,順便想商談宋遲手裡的項目,那些高層老闆們出手闊綽,包了這裡的包間,拿了無數好酒,點了無數妹子來陪酒,就是想把宋遲款待開心了。
宋遲從一開始就興緻缺缺,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陪酒美女他愣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論她們怎麼搔首弄姿都無濟于事。
誰知江柚僅僅出現了一分鐘,立馬就把宋少的魂給勾走了。
結果,回到包間是這幅喝悶酒的鬼樣子,徐漾隻好幫忙把那些老闆全給打發了走。
“不是,宋少,我就說吧,我去把時妄給幹掉,你就不用為愛發愁了。”
宋遲單手轉着酒杯,目光微涼,提到“時妄”這兩字他就煩躁。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江柚都會向着時妄。
就如監控這事,又例如高中的時候。
高中的宋遲瘦小又陰郁,初中的時候好歹還有徐漾跟着他玩,但奈何徐漾太混,中考最後一科打瞌睡直接拿了一個鴨蛋,導緻他總排名少了宋遲一大截。
雖然徐家要是給點錢肯定也能上青中,但他一身反骨就要跑到二中去上,說什麼後果自己承擔。
于是宋遲徹底過上無人搭理,甚至被孤立的高中生活,但好在有江柚。
她會在每天中午午休的時候來天台找他,經常會帶一些水果和小甜點,然後陪他說話聊天。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講話,但每日短暫的午休卻宋遲昏暗人生中的唯一期待。
他會早早地在天台上等着她,會在心裡記下她說過的所有喜好,包括想上的大學,想學的專業。
可還是不夠,他對她的了解依舊不夠,不及時妄對她了解的萬分之一。
而且,每次隻要時妄一個聲音江柚就會從天台沖到一樓去見他,而宋遲則隻能站在天台處,遠遠地看着他們嬉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