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猩紅，手高高揚起，洛嬰甯不敢躲，閉緊眼睛。
手掌沒有落下來，而是動手扯她的衣服。
江雁鳴搖搖晃晃翻身上床，倒在枕頭上：“你就跪在那裡，仔仔細細想，你是怎麼背信棄義，背叛本将軍的。”
洛嬰甯跪在床邊，裸着上身，身上隻剩一條粉色貼身長褲，抱着胸口，肩膀瑟縮，柔順長發披散在纖薄背脊上。
三月天，洛嬰甯瑟瑟發抖，上牙打下牙，膝蓋生痛，腿卻跪得麻木了。
江雁鳴瞪着眸子看着頭頂帷幔，任憑心口像針紮一樣麻麻地痛，就是不說讓她上來。
外面的天色從墨黑到一抹深藍，第一道晨光射進寝閣，江雁鳴坐起身，雙腳踩地，看着跪在床邊的女孩。
“你知錯了嗎？”
“奴婢，奴婢知錯了”
洛嬰甯蒼白小臉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江雁鳴眉頭一蹙，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滾燙，又摸了摸洛嬰甯身上，冰涼，一層冷汗。
洛嬰甯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江雁鳴的手臂上。
她再次睜開眼，看到四周光線暗沉，頭頂是淡青色帷幔。
再一轉頭，看到江雁鳴倚靠在枕頭上，正默默凝視她。
“你昏睡了一天，現在又是晚上了。”
洛嬰甯想坐起身，江雁鳴推倒她：“你就不能順着我？若不是你要離開我，我至于讓你罰跪嗎？！”
“奴婢不敢了。”洛嬰甯輕聲說。
江雁鳴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濃睫半垂，桃花眼微眯，盯着她的眸子，齒縫逼出話：
“你若再動走的心思，我把你抓回來，就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了，我可不是吓唬你，不準忤逆我，知道嗎？”
洛嬰甯點頭，眼角的淚水止不住淌下來。
“你哭什麼？跟着我委屈你了？”
江雁鳴一瞪眼，吓得洛嬰甯咬着嘴唇将眼淚憋了回去。
“明日，我帶你離開這裡回将軍府。”江雁鳴嗓音低沉。